面前的大门没有一丁点会被打开的迹象。
我故作镇静，一步一步退回到房间内部。
我极力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抖动的双手早已不知不觉地揣进了兜里，“还有什么事吗？那个谁还在外面等我呢。”我询问道。
“我知道。”
她的话语如寒霜一般向我袭来，逐渐冰封我的思维。
她又说道：“在那之前…”
“什么？”
她转过身去，拉开了旁边的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份合约摆在我面前。
看到这里，我可算是才松了一口气，问道：“这是干什么？”
她埋下头，递给我一支笔，看向一侧对我说道：“在最后面签字就行了。”
“这么可疑的东西，不留时间给我看清楚吗？”我接过那合约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冷眼盯着我，道：“你不是急着走吗？”
我哽咽说不出话来。
“你就把它当成是你的卖身契好了，我会付给你钱。”
“卖…身…契？”
我一边仔细翻看那份合约，一边向她问道：“什么意思？”
她扭捏着说道：“你要是每个月来这里检查一次的话，我就付给你五千元薪水。”
我吞了吞口水，眼睛恰好在合约上看到了她口中所说的内容。
“如果你每个星期能来检查一次，我就每个月付给你一万元。”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我面前比了个“一”。
“能让我先把这份合约看清楚吗？”
“随你便吧，反正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她拉来一张椅子坐下，然后转过身去背向我。
合约上的内容大抵都是些保密协议，但她可疑的态度还是让我又将合约快速地阅读了一遍。
“这上面…没有你说的…第二项选择……”面对钱的问题，我有些开不了口。
她一动不动，依旧背向我对我说道：“在最后面签字就行了，钱我会照口头约定一分不少地付给你。”
我轻轻应了一声，最终还是在后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从她背后将合约递到她面前。
“这个你拿着。”她递给我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和那个男人的那把一模一样，“知道是开什么地方的钥匙吧？”
“知道，这样就行了吗？”“这样就行了吗？”我也问向我自己。
“没事了。”
我再次走向大门。大门打开了，我朝外面走去。
“终于结束了。”那名男子等在门外，他叹了口气，然后关心道：“你肚子饿了吗？要不我请你吃点东西？”
我两只手揣在兜里，捏了捏那张纸团，对他摇了摇头。
关于合约的事情我对他只字未提，检查的事我也糊弄过去了。不过我倒是从他口中得知那个一直把自己关在铁门内工作的年轻女人名叫拉缇丝·艾尔维耶·摩尔斯加德，虽然长了一张亚洲人的漂亮脸蛋，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外国人，关于那个游戏机的开发，她功不可没。
在那名男子的接送下，我回到了家中。
随便填了填肚子后，我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然后将兜里的那张皱得不像样的废纸团慢慢地在茶几上梳理开。
没想到这是一开始拉媞丝询问我时所填的那张表单，表单左上角的空白处赫然印刷着两个小字
“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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